在其他人都削尖了脑袋要往上冲的时候,太师府稳扎稳打,不激进,不冒进,一步一个脚印,不生事,不参与争斗,这才有了如今太师府在朝廷的一席之地。
但是现在,他感觉有什么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掌控,但是他脑中居然一点头绪都没有,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
周承栋见状,上前一步:
“父亲,有没有可能这赵大人,是为了彤儿,甘愿和太师府化干戈为玉帛。”
周太师想了想,年轻人感情为上,这赵砚臣也是个重情重义的。周语彤在慧慈安待了多少年,他在外头也消沉了多少年,既没娶妻也没纳妾,这在同龄人当中实属罕见。
之前的赵砚臣任钦天监灵台郎,一个没有品级的小官,但到底有朝廷编制,而且还是从前的状元,生得也是一表人才,他若想要娶妻纳妾,总有合适的相配。
然而并没有。
他又想起之前,打听到的赵砚臣的消息,最爱在枫林湖畔一支流的湖堤旁钓鱼。
外人不知道,太师府的人却心知肚明,从那里可以远远的眺望到慧慈庵的屋檐。
从这种种迹象表明,赵砚臣对周语彤,也是真情实意。
“这么说起来,好像也说得过去。”
周承栋见周太师沉吟,继续道:
“说到底,他和彤儿有情,彤儿为了他宁死不嫁,在慧慈庵过了四年多的清苦日子,这都是实实在在的。
彤儿没有半点对不住他,他若有心,为了彤儿也不该和太师府闹得太僵。若不然让彤儿在夫婿和父母之间周旋便是为难她……”
周太师听完,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语气间却还是有所保留,叹了一声:
“但愿如此。”
周太师回想到刚才赵砚臣说的话,神情又凝重起来,看向周承栋,
“你去把彤姐儿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