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遇到她,若非闯入过她的世界,让他学会了开明地看待事件,学会思想解放,不然,一直以来她都想成全薛长亭和齐碗两人的好事,只这想法定然就会将她订上“不知廉耻”、“水性杨花”的恶毒标签吧?---或许,第一个会这么看待她的就是自己。
只这么想想,郁齐书就冒冷汗。
倘若真如此,恐怕她再喜欢自己,也会心灰意冷地离开他的!
感同身受,亦是过来人,能同喜欢的人在一起,日子再难,也如沐春风。
好几日未曾抱着芦花入眠了。
当日得知她走,内心深处何尝不是有那么一丝丝害怕她也一去不回的恐惧?
他眨了眨眼,“待会儿让香秀把孩子抱到娘那里去吧。”
芦花愣了,抬头:“娘还没说要接受这个孩子。”
“不管她。她要真不想要,那就叫她丢出去好了。天天搁我们这里睡,到底这孩子是谁生的?越养,会越丢不了手,长此以往,我们怎么办?”
“啊?什么我们怎么办?”
“天天我和我弟弟睡一床,你却睡在床下,这算怎么回事?”
“……哦。”芦花垂首,脸颊慢慢爬上红晕。
赶在大年三十前,郁齐山孤身一人回来了。
其实薛长亭很会做人,郁齐婉找到他的当天,他就给郁齐书和芦花以及郁齐山各自写了封信报平安了。
他回来的时候,郁齐书和芦花已经收到了平安信。
“薛兄把她照顾得很好,待她有礼有节,齐碗的清白还在,但她不愿回来。”郁齐山开门见山,很直白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