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齐书骂道:“再聪明也是个娇滴滴的女人而已。”
郁齐山深以为然。
清箫就又哭,“我也不是偷懒,不知轻重,主要是我追到镇上,好巧不巧,正在租马车的时候,遇到了牛武叔和桂香婶。他们被衙门放了,才回来不久,在镇上找活干。听我说了情况后,说正打算寻个时间回来牛家村一趟,要向大少奶奶当面磕头道谢的,这次正好赶上给他们归还恩情的时候了。两人叫我回来给大少爷报信,好让他放心,他俩去汉阳城帮我们找人。我想他们不是去过安义县吗?比我这没见过世面的懂得多了。再说人去多了,马车费又多一笔,我就……”
清箫跪在地上,哭着又扇了自己一耳光,自责地说:“是我考虑不周,说什么我也该跟着大少奶奶一起去。早上她要走,我瞒着少爷已是不该。后头少爷要我去追她,我更不该不听少爷的话,半路就回转来。大少奶奶一日不回来,我也该一日不回来。”
说罢,“啪”的一下,又甩了自己一耳光。
郁齐山看向旁边抱着孩子的香秀,皱眉道:“这孩子怎么一直哭?”
他早被吵得心中烦躁无比。
真是还嫌不够吵的吗?
一个婴儿啼哭不止,一个清箫也痛哭流涕。
旁边丫头婆子都不济事,哄个孩子哄半天了还哭。
还有个他不认识的小男孩儿,在院里跑来跑去,这会儿抱着个女人的腿,一直吵着要吃奶。
多大的孩子了,还要吃奶!
难怪兰苑吵,这些都是些什么人呐?这叫人怎么生活?
男人最烦后院闹。
郁齐山拧着眉,觑眼看对面的郁齐书,也拧着眉,嘴抿得死紧。
就是涵养太好,怎么就不把这群没眼色的叱骂出去?真吵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