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房人都当大房是晦气是扫把星,芦花有自知之明,将婆婆安置好后,便关门闭户,守着丈夫和婆婆,甚少出去晃悠,让其他几房讨嫌。
似这样,倒也过了几日宁静的日子。
但是,即使这样缩头乌龟般做人,一味忍让,也没能阻止得了郁家这匹瘦死的骆驼自内部开始如沙堤般溃散。
“大少奶奶,我们几个想领了这个月的月钱后就辞工回京城了。”
府中跟着老爷夫人来乡下的几个老仆妇一起来找芦花。
“怎么要走?郁府不曾亏待你们,马上要过年了,府中正是用人之际。”
芦花这话,让好几人脸露讽刺的笑。
芦花瞥到了,有些尴尬。
郁府如今的情况,这年节还有心情过么?
她自己都明白,计划中的那些府中的捯饬,什么各院的装饰啊、洒扫啊、采买啊,统统都已经停了。
“是不曾亏待,还给我们做了冬衣。可是,我们这个月没领到月钱呢。不知道冬衣是不是在月钱里扣了,才导致我们没钱拿了。”有婆子说。
芦花很惊讶,“没发银子吗?”
“嗯,不是迟发。管家说,这个月月钱同下月的过年红包一起发给我们。可,到时候又是什么光景,谁说得准。”
“就是。”
“就是!”
一群婆子附和。
周保气喘吁吁地赶到兰苑,先低声给芦花解释了下,“是我擅作主张,这些都是自家老仆了,以为迟发个把月月钱没什么,就怕没钱付冬衣尾款,到时候各房奶奶闹将起来,夫人老爷那边……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