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齐书太阳穴直跳,“闭嘴。”
她偏不。
“夫君,你我夫妻,你不要不好意思啦。”
又说:“我看夫君先前吃了三碗白米粥,想必早有尿意。想尿就尿,千万不能憋,对肾不好。而且如果不及时发泄,尿在身上床上了那好麻烦的,要换裤子还要换床单。夫君身体不适,若是把你翻来翻去……”
骤然“哗啦”一声!
郁齐书将床上剩下的那只瓷枕也拂到了地上,就砸在芦花脚边。瓷器碎片四散飞溅,擦过她的脸颊,这才堵住了她那张开口闭口喊着“夫君”的喋喋不休的嘴。
她跟从前一样,总有办法把他气得失去理智。
她也是聪明的,这么快就抓住了他的七寸,也知道适时拿捏他的七寸,叫他动弹不得。
他也终于明白了,她一定是特特到这里来折磨他的!
可恶的女人,为什么要将他的难堪说出来?!
又不是没尿在身上床上过,是好麻烦呢,下人干脆都不给他穿裤子了,省得穿脱麻烦。但他已经麻木,毫不在乎。本来只想静静地一死百了,可怎么也死不成,还被母亲安排娶了你这么个闹心的东西……
芦花心有余悸,被郁齐书突然的这一出吓得不轻,她知道了自己真惹怒了他了,惶惶道歉,“对不起,哥,我只是……只是想你不要再生我的气了……”
房门突然被人自外推开。
郁齐书十分不快。
要进屋也该事先敲门,征得他的同意了才能进来。三番两次招呼都不打一个擅自闯入,是不是看他瘫了,没了势,这些下人都不当他是主子了???
房门大开,张玉凤带着两个婆子端着水盆进入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