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觉得那只手有些小,比她的都还小,且触感滑腻温软, 她忍不住反手抓住, 还捏了捏。
那只手拉她的动作登时停住, 跟着大力一甩, 便甩开了她的手。
手的主人似乎生气了……
芦花在盖头下讪讪地笑了下,想要道歉,张妈疾步走过来,低声问道:“怎么了?”
芦花不知道该怎么说,那人似乎也无意回答这个问题,气氛有些凝滞。
张妈等了两秒,压低声焦急地道:“我的小祖宗诶,都啥时候了,您就忍忍可好?很快就完事了!”
这话显然不是对自己说的,张妈用了敬语。
她的话毕,芦花就察觉手被张妈粗鲁地复又硬塞进了那只滑腻温软的小手里。
那手虚握了片刻,再度抓着芦花往前带去。
芦花完全是懵的,站着没动。
张妈自身后推了她一把,低斥道:“磨蹭什么?赶紧跟上!”
听这话芦花便大约明白了接下来的程序该就是跟着这只手的主人行事,她于是提脚抬腿跟上对方。
上了两步台阶,步入灯火通明的厅堂。
芦花自盖头下面看抓着自己的那只手---手背上肌肤莹润雪白,五指芊芊---这绝不是一个男人的手,更不可能是个病重之人的手。
视线再往下,见对方穿的似乎是长至脚踝的红色长袍,袍子下摆露出了一双鞋头绣着鸳鸯的白底黑色缎面锦靴。
这人到底是谁?
疑惑间,听见有司仪高喊:“一拜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