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常常觉着自己跟林瀚武这么个半大的孩子的恋情,有点不伦不类,有今天没明天,甚至常常产生断了的想法,可看见这个小马,心里就清楚的知道,即便小武年纪还小,有些事情还不够成熟,现在还没有跟他在同样的认知层面上,但是是真的心疼他,真的去用心的对待他了。
旁边的桌子上还放着个工具箱,一瞧就是林瀚武亲手组装起来的。
暮沉心里更是觉着温暖,手指摸着做工精巧的漂亮马儿,脸上不由得多出了一层淡淡的光。
身上的气消散的差不多,他甚至想亲一亲用心给他准备这匹小马的林瀚武。
当然,前提是如果这匹淫马没有在他摸上马脖子的时候,突然打开马背,从上面拔地而起,绽放出一根经过林瀚文的手,项北的脸,顾之时的手,和暮沉的眼的小玩具的话。
原本在暮沉看来温馨的怀旧向场面立马变得煞笔又尴尬。
他之前一直骂着林瀚武是个傻子,现在看来真正脑子傻掉的只有他自己,不然怎么想着这个混蛋玩意、色中恶魔会帮着他回味童年!
暮沉的脸由红转白,右白转青最后一脚踢在林瀚武的屁股上。
“带着你的破马,给我滚蛋,我这辈子都不要在看到你!”
林瀚武被轰出家门的时候,外头正下着雨,他砰砰砰的敲了几下门,大声喊:“沉沉,你听我解释,沉沉!你听我解释啊!”
雷雨声中把尘世间一切的喧嚣都淹没了。
刚刚开春的天气里,还冷的厉害,林瀚武在门口守了四五个小时,严丝合缝的大门一点都没有开的迹象。
他嘴唇冻的发青,眼睛暗淡的厉害,哆哆嗦嗦的走进了大雨里。
一回家就发了好大的烧。
那天是秦淑兰和林信鸿去医院的准备生产的日子,家里的阿姨也去医院帮忙,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自己。
林瀚武擦干了身子,抖着手吞了几颗退烧药,钻进了被窝里身体困的厉害,意识却极度的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