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市是一线城市,哪怕是到了晚上十一点半,马路上还有不少的行人和车辆。
周慕时沿着人行横道缓慢的往家里走,风吹在脸上,已然有了一丝丝暖洋洋的气息。
情人节刚过去没多久,有些门店门口还没来得及撤掉门口摆着的玫瑰花,只是四五年没回来,周慕时竟有些觉着自己有些和这里的夜晚格格不入。
他有些忘了是回到家的,见书房里灯还亮着,便敲开了书房的门,梗着脖子跟老爹说:“我没什么兴致跟誉诚集团老总的干儿子接触,你换个人吧。”
周庆文瞪了他一眼,瞧着周慕时摆出来的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就来气,手上正看着的一沓文件,“啪”的一声砸了实木桌子上。
“你别以为到外头多读了几年的书,就能跟你爹叫板了,你见都没见,现在就说不想接触?”
周慕时觉着有些累,站在书桌前打了个哈欠,周庆文瞧在眼里,觉着这小子简直是要反了天了!
浑厚的手掌往桌子上一拍:“你以为我跟你商量呐?想接触也得接触,不想接触也得接触,你是三五岁的孩子吗?什么都由着你的性子来?”
“您就不能给我安排个谁家谁家的干闺女?”
周庆文脸上裂出了一道缝隙,手上都握住了杯子,还差一点点就要把旁边泡着竹叶的陶瓷杯子扔到他脸上:“滚蛋!”
他爸为什么这个态度,周慕时是清清楚楚的知道的,在美国上学的时候,家里明里暗里的给他塞过多少个女朋友,都被原封不动的给退了回来。
期间有那大胆又豪放的妹子,自作主张的脱光了爬上了周慕时的床,倒是换来了他一个抱。
连人带被子卷在一起,拿着姑娘的衣服,抱着人扔出门去,周慕时也是干过的。
自打那之后,周庆文也算是死了把他掰直的心,可就算他儿子打定了主意要在弯掉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也是不能任由他胡来的,总也得挑个他认为好的才是。
而关于誉诚集团老总的干儿子的那些个话,表面上是结交商业英才,周慕时其实清楚,他爹这是给他塞男人来了。
周慕时有些委屈,这有些奇怪,当初也分明是他自己奔上了这条路,现在倒好,他亲爹已经对他破罐子破摔了,他自己倒是委屈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