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门口,按照生辰八字金木水火土十块钱给新生儿起名字的;热闹的庙会上,测手骨看一生的;亦或是官观其五官气色算财运的,不胜枚举。
而其中的“大师”级别的,通常都是稳坐家中,等着人拿上金银财帛上门的。没有混出名号的,自然是趁着年下的好时候来挣上一笔钱。
少年,你算过卦吗?没有?话别说的那么坚定,说不定你那书写了十几二十年的大名,当年就是你爹或爷爷蹲在医院门口,守着戴眼镜的老头拿上一张十块钱的票票给你求回来的呢。
从小在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良好教育和熏陶下成长起来的好少年周慕时,对这种算卦的行为,虽然算不上嗤之以鼻,但从前也没多大兴趣。
这位自认为在是在科学严谨、踏实可信的社会主义康庄大道上撒丫子往前跑的少年,在阳光明媚的冬日里的一天,被迫强行和算卦这种腐朽迷信的行为挂上了勾。
“算卦测字吗?只收十块钱。”
外头冷的厉害,天边黑沉沉的,隐隐还有要下雪的趋势,这地方不好打车,周慕时刚在手机上用底图查了一下公交,还有七八站才能过来,这间室内的小挂摊倒是很好的避风的地方。
侧挂的老者穿着一身道服,相貌很像西游记里给老龙王算下雨时间的先生。
“那就,侧个字吧。”
“请执笔。”大师做了个请的姿势。
周慕时拿起旁边放着的一支毛笔,一时间却突然不知道要写什么,悬了半天,在白纸上写了个“柒”。
大师拿过纸,捋着下巴上的山羊胡点了点头:“快一天了,就你的字写得好,学过书法吧,瞧着可像童子功?”
周慕时勉强挤出个笑来,有点后悔,可碍于颜面,只想赶紧测完了好走:“您请测字。”
老人家不疾不徐的咂摸了一口碧螺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