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色的液体不停的流出来,从温热到冷却,很快的功夫,就见整个人进气少出气多。
到了医院,立即被推到了手术室里。
二十出头的林书程哪里经历过这个,只能在小护士的指导下,到该交钱的地方缴费,然后守在手术室旁边等着亮着红灯的手术室里出结果。
何尔帡只被推进去了半个多小时,从手术室出来的小护士,让他且得等着。
林书程跟何尔帡也不过是上司和下属、老板和职员的关系,但现在这种情况下,他坐在手术室外头,眼瞧着忽闪忽闪的红色的“手术中”三个大字,有种买了一张生命彩票的感觉。
他从来没有跟沈齐润说过,他其实对医院有些发憷。
因为他自己的身体,也因为他爸爸。
林书程越坐越是慌得厉害,喉咙发紧,神经紧绷,越发的有些撑不住。
他像个无助的人,想要迫切的寻求一点安慰和帮助。
好在这医院里还是有他熟悉的人的,他暂时跑出手术室门口想去找找二大爷。
二大爷未见得能在何尔帡的手术当中起什么帮忙的作用,但是最起码能让林书程稍微踏实一点。
还未走到二大爷的办公室,便听见里头出来一阵小女生银铃般的笑声。
从缝隙里望过去,靠在桌子站着的是个穿着干练的夹克衫的帅哥。
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引得三四个小护士为着他直笑。
林书程想起了自己为了何尔帡而放弃的那杯豆浆,他现在恨不得马上拿回来泼到这正四处聊骚的人脸上。
裴绪给他发的微信里,言辞那叫一个恳切,什么对何尔帡一见钟情,整个心整个人都将是他的了,这之类的话,说的那叫一个好听,现在又是个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