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不怨恨独自辛苦的带着小红豆，身体上的劳累，不眠不休再怎么样是能克服的。

可他接受不了，窦渊突然在他的世界里消失的这几年。

心里像是被捅开了无数个窟窿，疼他的浑身难受。

明明之前是伸手就能摸到的人，在身边散发着热切的体温，能同你说话，能给你亲吻，可是……

这不像是谁家的老公出去出差，能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即便时间再久也有个盼头。

又或者哪怕知道对方死了，心跟着一起死了，也就罢了。

就怕这样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平白无故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不敢盼着他什么时候会回来，更不敢想他永远不会回来……

回想起自己早晨闹了这么一处，顾小楼都恨不得找个石头缝钻进去，想想实在没脸。

但凡那时候脑子能冷静一下也不该去做那样的事，可他也当时也实在是气蒙了。

冲动是魔鬼，这话果然没错！

顾小楼觉着自己现在勉强冷静了一点，让冲动勉强退了一寸，可也没真正冷静下来。

早知道就不跟窦渊说明天了，就该说是三天后，或者一个周以后联系。

但是好容易跟窦渊见了面，再等上三天或者一周，岂不是太久了？

顾小楼眼泪还没干，气还没消，想起窦渊真的出现了，自己倒是先笑了起来。

看来不光“冲动是魔鬼”这话没错，“恋爱中的人不是傻子就是疯子”这话也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