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咳咳，小楼……”

顾小楼慌了，真的慌了。

肇事司机停车瞧了一眼，之后迅速驾车逃逸。

天知道顾小楼是多么的想骂人，他一边抱着窦渊的头，一边掏出手机来拨打120。

“窦渊，没事的，没事的，120急救车马上就来了，马上就来了。”

躺在地上的人，体温急速的流逝，跟先前的发烫不一样，伴随着血液的不断溢出，整个人都像是被抽干了精气一样，等120来的时候，还在不断吐血的人，眼睛已经要紧紧合上。

顾小楼跟着上了急救车，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窦渊，你坚持一下，坚持一下。”

医生护士隔开他，在车里就已经开始给窦渊做心肺复舒，之后到了医院，直接送急救室急救。

顾小楼站在手术室门口，来回的踱步，他满身都站着血迹。

浓重的血腥味浸染了白t恤，渗进他的指头缝里。

顾小楼仿佛回到了小时候，在手术室外头守着他爸的那时候，生死面前的无助感充斥着他全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

从头到脚一片冰凉，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

先上来的慌张，到渐渐的反应过来，窦渊到底是个妖精，怎么可能被人类的车随便撞一撞就死呢？

不会的，不会的……

手术室的门被推开，主治医师扎下口罩从里面出来。

“你是病人家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