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时微微侧目瞧了脸色苍白、表情委屈的崽儿一眼,心里有些愧疚。
冲动是魔鬼,他活了这么些年冲动过的时候不超过三次,即便是在荷尔蒙乱窜的青春期。
仔细想想,昨天那件事其实也怪不上北北。
项北肚子饿的厉害,咕咚咕咚喝了两碗粥,浑身上下才暖和起来。
房间里没人说话,从他的角度看,顾之珩眉头微微蹙着,应该是在处理什么要紧的文件。
项北躺了回去,自己本来也帮不上什么忙,这个时候在撒泼打滚的影响时哥工作,他总觉着自己会有点像个泼妇。
还没有完全确立自己的三观的年轻人,本能的喜欢模仿身边他认为优秀的人说话办事。
项北喜欢陈飞的天分,下意识的比较喜欢他的为人处世方法,这几天也学着陈飞一样勇敢大胆了起来,只是这种勇气不是自己的就是不是自己的,像是摸在手上脸上的润肤膏,留不了多久就散去了香味和功效,如果不能及时补给就会被打回原形。
诚如此刻缩在被窝里的人,睡了好几个小时,现在已经不困了,身体上的酸胀疼痛更是提升了人的精神。
他望着天花板愣神,本来想思考人生,却发现自己这脑瓜子也想不明白,甚至多想一点就会陷入一个挣脱不开的怪圈,甚至到后面会有些暴躁。
拿过搁在枕头边上的手机,随便看了看几个自己平日里常常关注的a,现下也没了什么兴致,又把它放了回去。
隔着两米远的距离的顾之时,眉头皱的越发的紧了。
醒来后没跟他说话,到现在都没吱一声,脸上的表情有些寡淡的生无可恋,事情好像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
该怎么办的呢?
要是娇娇肯定有办法,可顾之时并不想去问他。
一向是宠弟如命的顾之时,头一回想起那个他心里一向是当成宝贝蛋子的崽儿就觉着头疼,甚至还想打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