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擦的干干净净的眼镜没有再架到直挺的高鼻梁上,而是随意的挂在了外套胸前的口袋里。
项北喜欢他不带眼镜的样子,他知道!
顾之时整理妥帖了,快步走了过去,站在树底的人听见熟悉的脚步声,回头瞧了他一眼,扬了扬手里的药。
“已经拿好了,走吧。”
他说着,已经迈开了长腿,大跨步的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徒留下某个装逼失败、美色失策的人在树底下吹了两秒钟的冷风,还不得不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样子跟了上去。
车窗外头飘落了几滴雨丝,绵密悠长,雾蒙蒙的,有些沉闷。
项北很乖的坐在副驾驶里,有待开发的脑袋瓜里不知道装着些什么。
顾之时还在为刚才的色·诱失败而感到郁闷,尤其是上了车在狭小的空间里,项北一眼也不看他,专心想别的事情的时候。
可能是开车的人目光实在太灼热,也可能只是项北靠在车窗上太累了,想换个姿势,一扭脸的功夫,对了顾之时的眼神,当即被吓了一跳。
项北怯懦的抖动了一下嘴角,想外瞧了瞧近乎人迹罕至的道路,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你是想车震吗?”
顾之时:……我不是!我没有!我是清白的!下雨天这条路人少好走!
“却之不恭。”嘴巴违背了脑子的意志,这样说道。
四月天,说暖不暖,因为一点雨雾把外头的气温降低了些,车里的空气却腾盛出了一股子热。
两个人体恒温空调机,正往外冒着白烟。
郊外野合,这事实在有些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