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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采光很好,茶几上放着热茶。

项北自己脑补了一通,越想越紧张,不由得多问了几句:“您跟我叔叔是怎么认识的?”

轮椅上的人已然是没了心思去跟他讨论那些陈年旧事,想起那张离婚协议书不受控制的红了眼圈,明明很努力了,可就是怎么也控制不知自己的眼泪。

顾之时拎着一份小文最喜欢的酱牛肉进门的时候,正瞧见了林瀚文在项北面前掉眼泪。

当时心就慌了,脑子里一下产生了最坏的念头。

身体本能的冲过去,把酱牛肉和项北一前一后的摔在地上,只需要五秒钟。

家里那块常年铺着的意大利手工地毯昨天上午被送去清洗了。

人摔出去的时候,凸出的手关节磕碰在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磕的生疼。

项北手里当时还拿着块刚刚从袋子里掏出来绿豆糕。

就跟他和顾之时结婚那天车祸的时候一样,绿豆糕还没送到嘴里就从他眼前飞过,好像他从小到大也没有什么吃绿豆糕的命。

“你对他做了什么!”

磕碰出来摔在地上的触感,让人疼的想流眼泪。

项北又一次看见顾之时这个斯文俊秀的人动手了,确实本事挺大没让人失望,这一下摔的他费了半天的力气,愣是没爬起来,眼前一片黑,好像有一闪一闪的星星在晃悠。

还揣着崽子又伤心过度的人,顾不得医生不叫他猛起猛坐,见状赶忙从轮椅上起来拉人,“时哥,你干什么?”

顾之时动手之后,自己也愣了一下,但一想起最坏的结果,又不能排除心里的怀疑。

“不是我干什么,是他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