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珩静静的看着他,轻而又轻的摸了一下他的头发。
“其实那个小弟弟很好,乖巧可爱,长得好看,性子讨人喜欢。他的妈妈也很好,尽职尽责,人也温柔善良。但是在有怨恨的人看来,那些好都是他们的手段,刻意做给别人看的,就是为着勾住人。”
“后来,他们越长越大,小弟弟变成了个好看的少年,他特别喜欢大哥哥,经常的跟他玩在一起,只是大哥哥偶尔会产生一些不可告人的心思,他唾弃自己对小弟弟产生了喜欢的想法,总是尽力压制敬而远之。”
“再后来,男主人和私人秘书出了车祸,私人秘书当场死亡,男主人成了植物人住进了医院里。家里一时间乱了套,那个人心里怨恨父亲是拐弯去给小弟弟买礼物才出的事,对他更冷落了。但其实,别人谋杀男主人的阴谋早就布下了,哪是什么他走哪条路,给谁买礼物的缘由呢。”
“男主人出事之后,他就做了亲子鉴定,结果发现,那份少年根本不是他父亲的孩子。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更多的是不甘,自己在父亲眼里,这些年竟然比不上一个外人。”
“那三年,那个人忙的不可开交,不忙的时候也不想关心一下孤零零一个人搬出去独自住少年。那少年退了学,他也只以为是那孩子矫情任性,到很久很久之后才知道,因为男主人出事后家族动荡,少年又无父无母,在学校被一群学生校园霸凌。”
“他心里把那个少年套进洪水猛兽的框架里,总觉着他干什么都是错的,都是不怀好心,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的心卑劣到这样的份儿上。”
“有一次少年被人设计下了那种药,可那个男人没有的被下药,他也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反抗不了。当时顺水推舟的把人睡了,还觉着是那个少年勾引他,设计他,觉着他肮脏不堪,小小年纪就学会用身体傍男人上位。”
顾之珩说话的声音干涩的有些发抖,他尽量平缓的往下说,却始终不敢去看旁边人的脸色和反应,仿佛被谁掐住了脖子。
“那个少年有了宝宝,因为对方厌烦,偷偷的把妈妈留下的东西卖了变现,在朋友的帮助下去了远方的小城。他怕买火车票被他查到,拖着晕车严重的身体,转了好几趟出租车和公交车。”
说到这里已经很明显了,晕车、是个弟弟却能有宝宝
陈阳无措的握着身边的安全带,偏生的这个时候,他没办法把顾之珩说的这些在脑海里串起来,一点也想不起来,真的像是听别的的故事一样,除了晕车的感觉,有种极度的熟悉感。
“后来呢?”
“后来他把少年强制性带了回来,也没好好待他,还说了很多伤人的话。那个少年很爱他,可他却伤了他的心。再之后他早产生孩子的时候,植物人了三年的男主人刚好醒来,却是回光返照。说出了关于那个少年家庭的秘密。”
“原来,女主人和男主人是相敬如宾的商业联姻,女主人早就出轨了,少年的爸爸是男主人手下得力的人,发现了这件事,自己却暴露了,于是女主人设计杀了他。少年的爸爸不仅仅是男主人的年少时的爱人,他为了白月光设计杀了女主人。”
“他知道了真相,赶去找少年想跟他道歉,想祈求他的原谅跟他好好过一辈子的时候,人在医院里被绑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