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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人有一天变了心,至多是被伤透了,还能活着。

新的人有一天反了水,那就是当胸捅了个对穿,死无葬身之地。

“墨墨”陈飞张了张嘴,微微抖动了两下,没发出声音,他有些庆幸顾之墨现在睡了,不然自己肯定跟个傻·逼一样,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做什么。

他躺在顾之墨身边,怎么也睡不着了,鼻腔一阵阵往上泛酸,泪珠子不要钱似的往枕头上砸。

顾之墨安安静静的睡着,去见江静琮的时候,一点也瞧不出他有什么不舒坦,但其实他的身体底子很差,又娇贵的厉害,经不住一点折腾。

即便是睡着了,眉心也为蹙着,嘴唇有些发白。

他睡的不安稳,勉强前面,五脏六腑揪在一起难受的紧,梦里却在做噩梦。

梦见的那个冬天被掉在四处漏风的房梁上,扒光了衣服,一鞭子一鞭子的抽上来的疼痛。

他像个一个旁观者,又像是一个体验者,一面看着房梁上的自己,感觉到切肤之痛,另一面则能像是个坐下小板凳上嗑瓜子的人,甚至能默默感叹。

幸亏折磨他的两个壮汉不是个恋·童癖也不是个同性恋。

画面转的很快,他又到了躺在病床上在家休养的时候。

那时候的江静琮不过才十岁,是个圆墩墩的小胖子,看上去有些蠢笨,坐在他床边拿着刮皮刀帮他削苹果,嘟嘟囔囔的说着学校里一切好玩又智障的事。

“墨墨,下车了,到飞机上睡。”

陈飞叫他的时候,眼睛还有些红,明显哭过,却故作淡定的跟他说话。

顾之墨没有戳破他,含混的应了一声,上了私人飞机,把座椅一直往后放,半躺着窝在那里。

只是下了个车的功夫,就有些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