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墨笑着拆了一包从箱子里翻出来的,奶味很重的草莓软糖递了过去。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话说的一点也没毛病。
以顾之墨的品味上来讲,从前到现在也就只有两个例外,一个是陈飞,另一个就是面前的这个周思远。
跟陈飞比,周思远又是例外中的例外。
他太好看了,能力上又与顾之墨比肩,两个人往那里一站,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是吗?可我怎么觉着这是一场没把握的战争。”他说着看了看楼上的窗户。
顾之墨剥开白色的糖纸,把粉色的糖果吃进嘴里,瞧着嘴角因为一颗糖笑开来。
“其实这并不在于出现了一个陈飞,陈飞、张飞、刘飞、贵妃什么的都不重要。”
他直视着周思远的眼睛,嘴里细细的品着这颗糖,幽深的眸子里黑暗的没有一点亮光。
“我记得我跟你说过,理性是活在这世上最要紧的东西。而你也是这样为人处世的。”
周思远点了点头,并不觉着这有什么毛病,毕竟顾之墨也是如此,所有逢场作戏的背后,从来没舍弃过自己的本心。
“可这世上有些东西是不一样的,要排出在这些规则之外。感情这东西实在奇怪,有些父母生孩子只是为着自己的养老有了着落,他们不断的付出,同时不断的索取,凡事算计的清清楚楚。不是每个爹妈都当的起‘伟大无私’这之类的词汇。但这世上有些爸妈是真心爱他们的孩子,我们没有遇上,但确实真的有的。”
周思远捏着那颗糖看他,“你是想说爱情也是一样?”
顾之墨往后靠了靠,仰头看着满天的星星,“我是觉着这世上总有些色令智昏的笨蛋傻瓜。”
周思远:
“思远,你输的时候,不是败在了谁手里,而是你开始算计这场战场的成败的把握,开始算计可行性和利益值的时候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