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陈飞进入顾家以来,鲜少有这样安静的时候,张叔和保姆都请了假。
顾之墨又不在,偌大的房子里就他一个人。
冷寂是冷寂了些,但这样安静的时候,也很适合静下来心来去想些事情。
他走到厨房里,拆开面口袋,舀起些面粉,放进盆里,一点点的加水揉成光滑的面团。
之后又到冰箱里找了些食材,剁成馅,调好了馅料。
一边做馅饼,一边仔细的疏离,自打他到顾家以来发生的一切。
他的什么时候喜欢上顾之墨的呢?
其实有点说不清,那本身就是个很容易让人心动的人,一个漂亮且活好的男孩子在眼前晃悠来晃悠去,不动心的可能性不大。
陈飞忽然想起了他们去学车的时候,那个干干净净的笑脸。
其实他分不清楚什么时候的顾之墨是真的,什么时候的是假的,那些矫揉造作是给外人看的,那些又是真的撒娇闹脾气。
心里有些异样,有种说不出来的东西,就跟着面团似的,随便倒上一点酵母粉,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发酵了起来,且越发的鼓胀。
有一点他是清楚的,顾之墨远不是表面看上去这么个无所事事,还成天只会给家里惹乱子的。
他很聪明,脑子里装着让人窥探不到的东西。
顾之墨不是草包,甚至是危险的,从理性的角度上来分析,跟这样的人靠的太近似乎没什么好处。
陈飞不是傻子,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沉醉在这种一会深沉如潭水,一会洁净如琉璃的反差萌里无法自拔,越是琢磨的透彻,越是沉醉其中,能咂摸出无限的甜味来。
难不成自己有受虐倾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