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墨说着忽的放开了他的手。
“当然,韩叔要说什么也不知道,那就是觉着自己不冤屈。又或者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我有个好法子,增强记忆力的,还是当初被绑架的时候,绑匪教我的。
这样,我先捆住你的手,把人吊起来,然后拿皮马鞭蘸一点刚刚熬出来的油泼辣子,其实滚开的火锅底料也可以,捡身上嘴软最嫩的肉抽。
见过织毛衣的针没有?顺着指甲盖,是脚指甲,手拴在房梁上够不着,一点点的钻进去掐着表,十分钟钻一个指头,钻一个拔出来一个。
哦还有还有,韩叔联系过劈叉吗?不会也没关系,生生的撕开,把肌肉扯坏、腿骨敲折就习惯了,学的可快了。
还有把头发剃光,一下一下的在头皮上练习纹身的。拿热水把人泼醒,其实比冷水有用”
“行了!”
韩遵身上的冷汗已经浸透了后背,绕到他后面的人,抚摸着他脖颈上的软肉,幽幽的声音让人实在发毛,外头有人传言顾家三少爷是个疯子,他一点也不怀疑,要是自己不吐出点什么的话,这个人不会做到。
“你想听什么?”韩遵浑厚的嗓子带着沙哑的颤。
没说完话的人,被中途打断,显然是有点意犹未尽的失望。
“那得看韩叔您想说什么?”
他说着话,快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从果盘里捡起一个草莓,扭身递过去,对着陈飞笑的活泼又可爱。
“我刚才尝了一个,可甜了。”
陈飞望着他美好的像天使一样的脸,心里一抽一抽的疼。
他出事的时候还是个孩子,那么些残忍的手段怎么受得住!
他接过了那颗饱满的草莓,咬在嘴里确实甜,过渡的甜仿佛是掩饰最深处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