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玘听罢,忖过须臾,生出另一种猜测。
“病患多、发病广……”他沉吟道,“说是有人暗下蛊毒,也不无可能。”
——蛊毒。
阿萝错愕非常。她从未有过如此设想,不禁回首,茫然望向魏玘。
魏玘觉察她目光,视线一沉,落往别处。
他生在王室,见惯了斗争与撕扯,不惮以恶意揣人,才会作出蛊毒的猜测。只是,瞧见阿萝的神色,他也自觉这念头太过荒谬。
蛊毒乃毒虫之术,确能害人患病。但培育毒虫劳神伤财,远非常人之所能为。
建安村平平无奇,只是上京郊外一座不起眼的小村庄。给村中人下蛊,或会得不偿失,除非有极深的冤仇,否则难以说通。
魏玘转目,再看阿萝时,已恢复至寻常冷沉。
他道:“我随口一提。”
“你只管依你思路,不必受我误导。”
阿萝眨动双眸,沉静须臾,轻轻点了点头。
她明白,魏玘是心疼她辛苦,才会与她打开话匣,想她尽快结束。若能让他为她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他大抵会放心许多。
思及此,她道:“子玉,你来帮帮我吧。”
“我想此病或与肝郁有关。旁边那几部医书,我还没有读过,你帮我找找。见着肝郁二字,你便唤我一声、叫我来看。”
……
二人共坐读书,光阴静默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