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咬着唇,立在一旁,悄悄觑着魏玘,一时心生局促。
她还记得,谈及郑昭仪时,魏玘颇为乐观,道是郑昭仪定会喜欢她。如今的局面与他预期不符,她不想让他失望,也不愿惹他不快。
魏玘觉察她视线,转眸望她,神情全无波澜。
他只道:“去殿外等我。”
阿萝自觉心虚,也不敢多问,只点头,便依言,向殿外走去。
许是被魏玘添了底气,郑昭仪大袖一拂,不依不饶:“放肆!你当我含芝殿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来人!给我拦住她!”
话音抛落,直至阿萝身影消失,一众宫人始终没有行动。
——谁也不敢擅动。
郑昭仪并未发觉,青年颀立她身后,只在少女旋身的一瞬,眸底已寒芒浸染,如刀锋两扇,刮得人脊骨冷痛、膝关打战。
她气急,又对先前的疼痛心有余悸,不敢径自去追阿萝,只得任人离开。
“一帮饭桶!”
“我要你们作什么用的?”
满腔怒火无处宣泄,最终烧向了魏玘。
“二郎,你都瞧见了!”
魏玘垂首,藏起目光:“是。我恰在殿外,确实都瞧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