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玘着力,轻捏阿萝的手掌,道:“怕吗?”
“不怕。”阿萝摇头,“你与我说过,这世上没人会不喜欢我。”
她顿了顿,唇儿咬了又松,弯出一抹腼腆的笑:“我想,我应当好好相信你的话。”
魏玘注视她,眸里有光,融融地烧着。
他也笑,忍下吻她的心念,道:“去吧。待我见完陛下,就来寻你。”
……
阿萝跟随女官,穿行宫道,抵达含芝殿外。
她还记得,方才在越帝面前,自己行事不周、失了礼数。尽管越帝不曾怪罪于她,可他到底是魏玘的父亲,她想获得他的认可。
至于郑昭仪,她也抱有类似的想法。
在她看来,郑昭仪待魏玘并不算好,虽然救过他性命,但更罔顾血脉、利用于他。
她并不喜欢郑昭仪,却也会尽量与对方温和沟通——既是因心肠仁善、天性使然,又是因血缘难断、不必闹得太难堪。
是以全程,阿萝都举止端方、谨遵礼节,随女官细步行路。
甚至,在进殿前,她还暂停步伐,整理衣装,不慎将玉牌牵拽在地。拾起玉牌时,篆刻小字映入眼帘。她默默读过,便悉心擦拭,重新悬挂腰间、藏入衣内。
一切准备就绪。阿萝走入含芝殿。
殿上,郑昭仪衣着雍容,端坐主位,怀里抱着猫儿,细指陷入皮毛、徐徐抚弄。两旁有宫婢执扇,一下下地鼓起微风。
阿萝弯膝行礼,软声道:“郑昭仪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