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玘默然。他试探似地,与阿萝拉远距离。
“簌簌。”身前的鱼鳔掉落在地。
饶是如此,阿萝也浑然未觉。她眸光凝定, 绞尽脑汁, 不曾舍予魏玘一眼。
莫名的委屈涌上心头。魏玘想不明白,他到底何处做得不好,竟会被医术分走阿萝的关注。
堂堂肃王,绝不能坐以待毙。
下一刻,长指袭来——
阿萝双颊一紧, 被魏玘捏住脸蛋、扭过头去。
二人的视线就此合流。那双清澈、乌亮的杏眼, 轻轻眨动两下, 对上微弯的凤眸, 终于瞧见那股显而易见的酸劲儿。
阿萝茫然又懵懂:“呜呜?”
她能看出魏玘生气了,却不解他为何而生气。
魏玘知她未察,挑眉揶道:“再容你出神一阵,怕是连本王的模样也不记得了。”
听出魏玘的弦外之音,阿萝顿觉心虚。
她翘着软睫,腼腆地觑他,细声道:“子玉,对不住。我不是有意的。”
“我只是在想我往日所学。”
她还以为,鱼鳔的用途是民医必备之常识。可她对鱼鳔没有印象,只得努力追忆,假使知识有所缺失,也能及时补苴罅漏。
“可惜,我学艺不精,当真不知鱼鳔为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