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从前更加炽烈,像凶兽捕食、涸鱼渴水,因已与她握雨携云,再不存任何遮掩。
月泽穿梭,绘出整洁、敞亮的后院,和院里恍若叠融的人影。若以星辉为针,只怕两对眼睫也要密不可分地织在一起。
阿萝被魏玘吻着,清明逐渐远去。她绵了身子,像跌进熊熊的烈火,从双颊烫至足尖。
此刻的光阴尤其漫长,长到她摇摇欲坠。
可她尚存着最后一丝神智,勉力挪动纤指,按住那蠢蠢欲动的不速之客。
魏玘停了手,就此松开阿萝、沉眸瞰她。
在他面前,少女睫羽清润、白颊烧红,如雨濯的一枝芳桃,气息乱而促赧,已然无力再受。
——纵然如此,那只按住他的小手依旧坚决。
“不、不能。”阿萝软着嗓,声明立场,“我们、我们不能再要了。”
魏玘翻腕扣住她,破开她五指,与她十指相锁。
“不喜欢吗?”他道,“是我不够好?”
他问得直白又臊人,换作寻常的越族女子,或要含羞掩面、难以招架。
但阿萝终归与人不同。她掀眸,对上他如火的视线,杏眼亮如泉水,坦率又真挚地应他:“喜欢的。你好得很。”
“但是……”她话锋一转。
“正所谓,气阳血阴,人身之神,阴平阳秘,我体长春。[1]我们应当细水长流,闲暇时多多读书,力求日益精进、好上加好。”
这是什么理论?魏玘听得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