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治!”
她顿了顿,捏着最后一丝戒备,又道:“可我不使旁人的针具,只使自己的。不过取个物件罢了,你也等不得吗?”
言罢,不待人应答,她就投身都尉府中,向厢房赶去。
回到后罩房,阿萝燃上红烛,举至案前,利落取了无且囊、罗星袋等行装,又找出川连赠她的小腰刀,谨慎地藏入袖间。
阿莱被她惊醒,见她似要远行,身躯一曳,想要缠往她腕上。
可阿萝有利器傍身,又念及银饰贵重,便安抚小蛇、叫伙伴继续守护银饰,独自往外去了。
恰是月黑风高夜。除却她足音,整个都尉府僻静无声。
阿萝迈出府门,见男子等候在外,遂与人合流,一抬下颌,道:“走吧。”
男子颔首,为阿萝引路,仍提着满面的笑容。
此时的阿萝并未发现——
都尉府后,孤幼庄所在,滚滚的黑烟如云吞吐、直上苍穹。
……
西园燃火之时,魏玘坐于石亭,正和孙老攀谈。
他受阿萝推开,黯然神伤,本欲寻个清净地界、静思独坐,岂料途中与孙老相遇,索性放下心绪,与人说起孤幼庄未来的规划。
二人相谈正欢,遥见杜松匆匆赶来,称是西园的库房走了水。
孙老大惊。魏玘却异常冷静,抬目远眺,凝向西园某处,指尖一叩,示意杜松继续禀报。
杜松顺平了气,将具体情况尽数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