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因有阿萝诊治,病发的孙七郎已平安无恙。
魏玘见状,眸光一柔,漾开清明的欣赏。
对于如此情景,他早有预料,眼下当真目睹,心底的喜悦却远远超出预期。
这喜悦既是为阿萝,也是为孙家人——阿萝只说自己贪心,他又何尝不是如此?他与她一样,无论爱侣或子民,都不愿放弃。
“殿下。”段明忽然开口。
魏玘目光未转,下颌微抬,示意对方继续。
段明又道:“在下有幸听得神女事迹,愿作诗赋词,描绘今上仁政、神女慈悲。”
话已至此,便是这差事叫人应下了。
魏玘这才转首,与段明视线相对。他凤眸深邃,噙着一丝难得的宽和,口吻也格外轻松:“既如此,你当耳聪目明、多方采风。”
“不出明日,自将有人再请神女医治。”
段明称是,才应声,便见魏玘玄袍低拂,似要扬长而去。
“殿下!”他连忙唤道。
魏玘身影一顿,并未回头,只待人开口。
可他停下了,段明反而收了声,两唇紧闭着,神情困惑而为难。
“说。”魏玘沉声促道。
段明迟疑半晌,终归没能忍住,试探道:“殿下为何不问在下与阿萝娘子的交情?”
自与魏玘重逢起,这个困惑始终盘亘他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