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担心辛朗,才特地携带无且囊与罗星袋。却不曾想,竟会在此刻派上用场。
“取个盆来。”她只道。
仆役一怔,很快回神,前去落实她吩咐。
阿萝又上前,俯往孩童身畔,瞧见孩童唇颊通红,便探他前额,触到一片烫热,愈加确定了自己的诊断,敲定诊治之法。
一时间,室内的人声起伏、闻风百应——
“寻把椅来。”
“是。”
“再多个人帮手。”
“是。”
“寻个软帕,打些水,将窗合严实些。”
“是。”
众位仆役听凭阿萝调遣,内外奔走,忙碌不迭。
而在屋门边,魏玘环臂而立,声色不显,注视着内里发生的一切。
他视线聚焦,凝向那抹轻盈的背影,忽然生出微妙的错觉,好像那纤弱的少女并非柔情似水的娇娘,而是叱咤风云的女将。
她确实漂亮——模样漂亮,为人漂亮,做事也漂亮。
正因她太过漂亮,凭着满腔仁心与仁术,如将军般排兵布阵,竟令堂堂肃王派不上半点用场。
这很好。他早该对此有所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