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疾行而来,大步流星,抵达她身侧。
尚不待她凝眸看去,一股力道猝然锢来,揽她进如锁的臂弯,令她贴向坚实的胸膛。
阿萝闪躲不及,只觉长影打落,拢她入阴翳之中。
下一刻,薄唇覆来。
烈阳走目,映照阿萝惊诧的眸瞳,勾出男人凤眸的线条——凌厉,飞翘,闭合,写满掠夺与侵占,藏起熊熊的酸意与怒焰。
魏玘舒张长指,扣住她后发,将她的气息含吞唇下。
川连与辛朗在旁,一时愣在原地。
周遭还有未离的富室与学子,被这情形夺了目光,惊得面红耳赤。
到底是川连更知事些,眼疾手快地开了竹伞,遮住贵主与阿萝,要为二人挡下视线。
何曾想,魏玘手掌一压,竟将竹伞拂开,存心叫众人瞧见。
——他偏要在此、在众目睽睽下吻她。
这个吻滚烫而炽烈,突如其来,又蓄谋已久,伴随收拢的长臂、织缠的发与指尖,炙得阿萝心口熨烫、浑身发热。
她理智尚存,没被烧得干净,记得二人处境,抬掌便要推他。
可魏玘纹丝不动,将她力道与气息悉数吞没,在唇齿的交换与厮磨之间,逼迫她承受。
阿萝只能承受。
那无处安放的小手,终归像捉住稻草一般,勾住了男人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