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我做了这样多。”
“可我……又为你做了什么?”
话音落下,魏玘默然不语。
他不认同阿萝的话语,但他更想知道这些话背后的原因,故而选择沉默、等待她继续。
阿萝吸了吸鼻子,没有要求魏玘的回应。
今夜,在她摇摆的、模糊的醉意里,唯独当下的心绪最为明晰。她知道,这是她一人的自戕与自诘,本也不需任何人的回应。
她只径自说着,杂着啜泣、哽咽与无助的哀鸣——
“自从你见到我、与我待在一起,你无时无刻不像眼下这般,身上挂着一个人,做什么事都受限制,一点儿也不利索。”
“子玉,有些话,你从不会与我说的。”
“可我都知道,你当初瞒下我行踪、不愿我外出,是因我出身巫族、会害了你。”
话语入耳,魏玘的眉关越锁越紧。
阿萝并没有说错——这确实是他刻意隐瞒的一点,每次与她谈及时,都含糊其辞。
曾经,他为了保全自己,将她深锁肃王府内,以免受太子觉察。后来二人心意相通,他一度以为,只要他不说,她永远都不会发现。
可事实是,阿萝的成长远超魏玘预料。
她本就聪颖,又久伴他身侧、品尝他苦楚与艰难,已在日积月累的磨合里,锻出敏锐的嗅觉与朦胧的直感,能串联蛛丝马迹,揭开事物的全貌。
辛朗的出现,给了她醍醐灌顶的契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