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教我读书、识字。我爹也教我算账,教小小做木工,总夸我们聪明,说我们是翼州最好的女郎……”
阿萝抬指,捏了捏女孩的脸蛋,道:“你爹说得很对。”
“你与小小就是翼州最好的女郎。”
杜真真抿起嘴唇,睫上蘸泪,显出少许羞怯。
阿萝见状,心知她多半已走出悲切,不禁莞尔,眸光也越加柔和。
“我们该回去了。”她道,“回府后,我也可以听你慢慢说。”
“若小小醒来、找不到你,一定会害怕的。”
杜真真闻言一振,连忙抬手,胡乱抹去眼泪,重拾平日的坚韧。
阿萝宽慰,重拾提灯,牵杜真真离开。
屋外筑有木墙,本该齐齐整整,如今却东高西矮。
因二人停留太久,灯里的红烛已燃尽大半,薄光微弱,只能照出足下的道路。
月光如纱,披往阿萝肩头。
她牵着女孩,离开破屋,很快迈出院门。
忽然,墙外突见人影一曳。
阿萝心惊,搂紧杜真真,抬腕拾灯。
两方烛光骤然一碰,辉火恓恓,照出熟悉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