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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传舍去往都尉府,距离并不不算远。
阿萝走在前,魏玘走在后。二人间隔一阵,默默行路,全程无话。
正值申时,烈阳斜照。
魏玘将阿萝送至都尉府,驻于府外,目送阿萝进门。
少女紫裙一曳,很快消失不见。
又过去须臾,魏玘才旋身,向传舍负手走去。
山径两旁满是富贵人家,朱门扇扇紧闭,不见灾民,更不存从前恶吏。
暑风寂寥,杂有蝉虫低响,与足音疏落。
“出来吧。”魏玘忽道。
四下无人回应。
魏玘又道:“跟了这么久,还没看够?”
才说完,右后方树影闪烁一刹。一名少年推草折枝,自内里钻了出来。
——是灰头土脸的虎儿。
他挠头,惊奇道:“殿下,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魏玘不答,只道:“你胆子不小。”
“打劫宣抚使,擅闯传舍,窃听官员密谈,诋毁、跟踪王室……本王说过,刑故无小[4]。你明知故犯,是想以身试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