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过后,他环臂,偏首,眼风掠扫而过,递向通红的垂阳。
如他所料。阿萝不会透露内情。
他很想告诉她,他不会再漠视她意志,不会再打乱她安排,更不会再强加她任何。
但他一字也说不出口,如骨鲠在喉。
魏玘知道,阿萝有意躲他。
她走得太决绝,不容他辩解、悔改,甚至留下他赠予、隐瞒她去处。若非机缘巧合,他甚至不知道,二人此生能否再会。
只是,就算再会,他又能如何?
在外人面前,她佯装同他不识,似要抹除他们共度的曾经。
他始终记得,她说,他们不能再继续了。
既如此,他所有斩不断的情意,纵然只展露一点,于她而言,会否是困扰和枷锁?
魏玘不知答案,也不敢探寻。
他已经被她讨厌了,不必再引起她更多不快。
突兀地,阿萝的声音在身前响起——
“你只与三人同行吗?”
魏玘一怔,很快回神,移目望她,眼中漾起浮光。
阿萝的气息也滞了半拍。
她于不经意间发问,直至字句脱口,才觉出她话里似有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