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提息,藏起细小的哽咽,又拢臂,抱紧包裹,退回殿内。
“笃。”殿门再度闭合。
配殿外,一片白月之下,无边的萧冷在展开。
……
次日清晨,阿萝动身离府。
王府中人知她要走,凡是受过她帮助的,尽数赶往后宰门,亲自为她送别。是以后宰门处,人声沸腾,哀哭戚戚,更有不舍连绵。
与之不同是,大成殿内尤其静寂。
魏玘执笔,立于案前,正临大家拓本。
除却他,唯有陈家丞,携三两仆从,侍立在旁。
“沙。”笔尖徐缓滑动。
魏玘沉眉,望向纸上勾锋,视线岿然不动。
殿内窗棂未合,恰有朗光游离,描摹他眉宇,线条却冷峭如冰。
沉寂间,只听老仆道:“殿下。”
魏玘不应,恍若未闻。
陈家丞见状,神色更显忧虑。
昨夜,他眼看魏玘与纸船为伴、彻夜未眠,不禁感慨万千,想肃王尊贵显荣、威仪迫人,两次露出寥落情态,均因同一人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