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距离点滴拉近。
魏玘的睫也长、翘,在阿萝眼前越发分明。
忽然,微风掀起——
阿萝腰际一紧,被人突兀卷入臂弯,跌伏在主位间。
“窣。”青袍飘落地面。
那对漆黑的睫,几乎烫伤她肌肤,连带那迎面而来的气息,都是透着火的。
魏玘拢臂,搂紧阿萝,长指穿绕她发丝,将她扣往身前。
——再压来的,是滚烫的唇。
阿萝毫无防备,双手无处安置,胡乱摸索着,往人脖颈绕去。她身子发软,使不出劲,被他有力的手臂揽住,向他胸膛贴附。
气息促乱,混在烛燃声里,偶有风与水,低低曳过,在唇齿中埋没。
一时间,殿内再无其余响动。
后方金壁上,叠影憧憧,发丝牵缠,便看纤小、娇怯的那个,在吻里绵软下去,化成薄纸,被泪水浸得透彻,又被火烧得通红。
二人分离时,阿萝已被魏玘抱在膝上。
她眨眼,对上一双凤眸,含笑、促狭,清明如泉,毫无睡意,直直锁住她。
显然,之前的吻蓄谋已久。
魏玘的确累了,本在闭目小憩,却于阿萝入殿的一瞬,立时清醒过来。他没料到阿萝会来,又对她想念得紧,才萌生了装睡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