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风掠扫,瞥向身后的杜松,见其垂头丧气,不由眯起双目。
“杜松。”
少年一激,忙道:“小人在。”
魏玘道:“说说,阿萝近来都与你聊过什么。”
……
医问之试落幕后,两日时辰匆匆而过。
其间,阿萝如常准备,白日在良医所观摩、请教,入夜便返回配殿、独处休息。
乍一看,她似乎并无异常。可府里人尽皆知,那爱笑、纯稚的巫疆少女,已多时不见笑容,如遭摄心夺魄,只余迷茫、怅惘、困惑。
陈、杜不知内情,分外担忧。川、聂、周虽知来龙去脉,仍不改愁容。
而魏玘本人,痛楚更是难以言喻。
可他始终未寻阿萝。他想,他总要给她时间,让她自己消化。
……
医技前夜,孤月高悬,群星暗淡。
考验定于次日巳时,阿萝本该尽早休憩、养精蓄锐。
可她不觉困顿,遂敛裙,端坐椅上。
床榻间,青蛇蜷缩如盘,气息平缓,已然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