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转头,发现了魏玘。
她惊喜,赶往他面前,道:“子玉,你回来了!”
魏玘笑道:“特意等我?”
阿萝点头,认真道:“我等你许久了。”
得此回应,魏玘笑意更深。
他外出,而她等候,宜室宜家,恍若夫妻多年——此等幸福,是他从前的奢望与妒恨,却是如今的近在咫尺、唾手可得。
不待他开口,便听阿萝轻咳两声,又道:“你喜欢什么颜色?”
提问来得突然。魏玘眉峰一挑。
他道:“为何提问?”
阿萝不答,脸颊发烫,十指愈加纠缠。
魏玘知她心里有事,也不催促,只环臂,好整以暇地看她。
阿萝的心里好不自在。
魏玘沉着,眸如点漆,定定凝视她,几乎要让她撑不住、把秘密说出口了。
可她不能说——惊喜,就是要人不知,才算作惊喜。
昨夜,阿萝翻阅书籍,临近子时,终于查到了巫族的定情仪式。
在巫疆,女郎欲与后生定情,则要折出纸船、以表情意,将纸船染上后生偏爱的颜色、刷上熟桐油,再择月明之夜,与后生相约河畔,放走纸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