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的思绪又乱又空——乱,是她冒出许多念头;空,是那些念头毫无意义。
譬如,她不喜欢足下的绣鞋,因它太薄、太轻,走在烈阳下,将她烤得好烫,几要跑起来了。
阿萝抵达配殿时,阿莱仍在榻上。
青蛇懒怠,正盘如绳结,勾起尾巴,自己咬着玩耍。
阿萝走去,捉住阿莱,与它一并坐往案间。
她想说些什么,却说不出话,只枕上两臂,同小蛇挨着脑袋,唇角梨涡小巧。
青蛇不解,眼珠乌溜溜地,与她互凝。
一人一蛇就此相对。
不知过去多久,忽有人声自后传来——
“好看吗?”
“嘶!”吓坏了青蛇。
阿萝也受惊,自椅上窜起,撞向坚实的胸膛,腰肢也被人揽住。
她怔怔,回望去,立时眸光一亮。
“子玉!”
魏玘眉峰一挑,惊异之色刹那而过。
他勾唇,道:“怎么?现在不直呼本王名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