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是瞬息之间,她又觉脸颊烫热、身子紧绷。
子玉,魏玘,亦或是肃王——不论何种称谓,凡在她脑里滚过一遭,从前的竹影、月光、溪流就扑面而来,聚成日光,或要将她灼干了。
她咬唇,道:“阿翁,我不知道。我感觉好怪。”
“这些日子,不知为何,好像他变了,我也变了。”
对旁人,她未必会坦白。可对周文成,她倍感亲切,便将心事尽数道明。
“我许是害上什么病,因我一看见他、谈及他、想到他、与他相处,我的脸就烫,心跳也快了许多,咚咚的,像要撞出来似的。”
“可魏玘比我更热、更快,好像……比我病得更厉害。”
“他还抱了我、亲了我。这些都是有情人之间才可以做的事。”
至此,阿萝抬眸,对上身旁老人,抛出疑问与推测——
“他是视我为有情人,才这样待我吗?”
“我又为何会变成这样?”
她言辞直白、热烈,有别于越族女子的含蓄,令人难以招架。
周文成听罢,移目观她,看她满颊绯粉,正是娇怯含情之态,立时洞悉全情、阴沉脸色,暗怪魏玘行为不周——既与人亲昵,又不表露心迹。
不禁骂道:“成何体统!”
阿萝一讶,不明缘由,又看他横眉冷眼,还当是自己惹他不悦。
她轻声道:“阿翁,你不要生气。我不知哪里做错,请你教我,我会好好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