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魏玘眸光清煦,眉宇舒展,似是透过银饰、凝定心上人。她与魏玘结识多年,从不曾见他神态如此,只消一眼,便知他深陷情网。
她扬眉,又道:“哪位女子遭你祸害?叫我瞧瞧。”
祸害二字入耳,魏玘的目光透凉如刀。
郑雁声见状,怕他当真动怒,忙道:“别,我不看了。你藏着吧。”
魏玘嗯了一声,不再开口。
殿内,攀谈沉寂,银饰泠泠脆响。
案边,二人相对,一人若有所思,一人专心吃食。
郑雁声闭唇咀嚼,只觉汁水甘甜、唇齿打战。她嗜甜,又拈起樱桃,正要送入口中,却闻到一股苦味——清淡,似是药草,自魏玘处传来。
她放下樱桃,睇他道:“表兄,你病了?”
听见病字,魏玘一滞,不知想到什么,眸光骤然明亮。
他合箱,提上,旋身就走。
郑雁声忙道:“哎,你等等!别急着跑!”
魏玘显荣,自是想走就走,换作平日,她也不会挽留。可这次,她专程造访肃王府,是为追讨债务,眼下债务未平,可不能轻易放了他。
“表兄,川连呢?他去哪儿了?”
“你答应过我,若我替你赎回银饰,就让川连陪我几日!”
哪怕抛出川连,魏玘仍未回头,只落下一句——
“晚些。本王还有事要他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