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莱已睡着了,因阿萝许久没有出声。
阿萝也确实不敢出声,像突然被收走呼吸。那落在她唇间的一点凉意,已突兀发起烫来。
慢慢地,她泛起困意,在无声的夜里,渐渐入眠。
……
次日清晨,阿萝醒得很早。
阿莱似是累了,本该与她一同醒来,却仍在呼呼大睡。
阿萝出屋打水时,天光未破。她如常梳洗,又自行囊里捉出更替的衣物,利落换上。
不远处,魏玘的屋宇依然停驻,静静悄悄。
阿萝投去一眼,便将视线收了回来。虽有过昨夜思考,但她仍觉自己想不明白,又与魏玘才有过争吵,一时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昨日,有学子说过,今日将有台山宴,需作不少准备。
阿萝记得此事,虽不知魏玘为何要将她领至入院,但想学子亲切、和蔼,便有心帮学子一同备宴,便不作停留,往百膳轩去。
才是戌时,百膳轩内热火朝天,瓷器声声,学子往返不迭。
阿萝与人寒暄后,也投身忙碌。
她一壁切菜,一壁听学子介绍,道是台山宴行三盏制,有入宴、谢表、奏乐、饮食等活动,听得她一知半解,只通晓大概,又专心做事。
临近午时,阿萝才忙完,便趁着闲暇,回屋休息,只待开宴。
不多时,有人敲门:【小娘子。】
阿萝应门,见是一学子立于门外、环抱衣裳,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