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魏玘勾唇,道:“王傅说得不错。”
川连一怔,不解其意。
魏玘又道:“这段时日,本王所为之事,确实不应当。”
听见这话,川连既惊讶,又欣慰。
尽管阿萝诚善,他依然认为,魏玘理应专注夺嫡,不可虚度光阴。如今看来,魏玘仍是那个令他信服的肃王,斩钢截铁、知错能改。
便道:“殿下放心。”
“王傅自台山书院归来当日,已将述职状交呈大成殿。”
——台山书院,位处上京城外、台山之上,建于魏玘十六岁时,至今已过六载。
“眼下,春闱已过半月,待到杏榜揭晓,书院又将举行台山宴,以贺学子取中。虽然殿下不便出面,但据王傅所言,众学子感激殿下,仍有心邀殿下列席。”
提及台山宴,魏玘挑眉,正要开口,步伐却忽然一顿。
川连不解,随之停步,打量贵主。
只见魏玘凤眸黑沉,气势如尖锋透骨,视线直逼不远处,似要将眼中所见烧成灰烬。
川连心惊胆战,不知他看到什么,顺势瞧去。
视线尽头,杜松正在行路,摩挲着手中药皿,步伐轻快。恰在魏玘凝视的瞬息,他似乎有所感知,扭头看见二人,霎时白了脸,踉跄赶来。
“小人参见殿下!”
魏玘笑,异常和煦,道:“心情不错?”
杜松心里发毛,又不敢扯谎,便道:“回、回殿下,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