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疑惑,抬眉看去,对上魏玘一双凤眸——烫,热,墨如点漆,灼光沉沉,内里翻滚着千情万绪,却不叫她看懂一丝一毫。
她不解,只当他不愿配合,便要收臂。
“啪。”纤腕被捉住。
魏玘收指,拢紧她一截窄腕,径直挪开了她的手。
他低声道:“笨。”
下一刻,长指挪动,将阿萝的手牵往面庞。
她触到一片柔软、微凉,颤了刹那,便有温热、濡淡的气息,悉数汇于指尖。
魏玘的声音自身前传来——
“当碰此处。”
他沉声,嗓音微干,又道:“你碰喉口,如何记住唇形?”
阿萝眨眸,想自己许是记错,轻轻哦了一声。
她道:“那你再说一回。”
魏玘又不说话,只望阿萝,用那双黝黑、浓沉的眼,无言地凝着。
他看见,阿萝的唇在动,像两瓣丰盈的软桃,一翕一开,似在说些什么。可他一个字也不曾听见,似被她的指尖烫过喉头、灼伤双耳。
教她越语,确是他真心所致。
昨夜,与周文成相谈后,他切实想过放手。他想,是他将阿萝带出小院,在放她离开之前,总要教她什么,以应往后生活,也不算他亏欠。
为何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