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直视魏玘,道:“不是。”
“陈家丞与我说,昨夜我昏厥时,你一直在边上照顾我,甚至耽误了治伤。所以,我想,我不能只受你照顾,也要帮你上药。”
魏玘闻言,眉关一拧,又徐徐松开。
他敛神,眸光褪去冷意,才浮出些许柔和,却听阿萝又道:
“你照顾我,我为你上药。我不欠你什么了。”
“这是交易,钱货两清。”
一席话说完,虽然细柔,但掷地有声。
魏玘的脸色霎时降至冰点。他凝定,紧攥左拳,眸光晦暗,似有薄焰翻滚。
阿萝不再开口,端端盯他,目不转睛。
红烛摇映,为她身影裹上火色,秾艳,昳丽,宛如雪里的一丛梅枝,坚韧又笃定。
两人相视良久。
最终,魏玘冷笑一声,道:“你倒是精明。”
“那本王就如你所愿,将蒙蚩之事也列为交易。”
他松指,翻腕,左掌倒扣案上,叩指声如擂鼓,短促又密集。
“你留在肃王府,本王只允你换他一条命。至于他过得好与不好,视你价码而定。”
阿萝听罢,心头一慌,顿时按几起身,向魏玘倾去。
她道:“你不是说,只要我呆在肃王府、不逃走,你就不会动我阿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