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这样叫我,我就不和你说话了。”
魏玘指掌一僵。
他万不该忘记,她曾经因一则谶言,被迫避世,久困孤寂。如今,谶言已破,谁也不能再将妖女之名强加于她,这的确是他的过错。
可他说不出道歉的话。
他是肃王,尊贵显荣,立于万人之上。纵他有所过错,除了越帝与周文成,谁也不敢指点。要他示弱,无异于钻火取冰。
魏玘收臂,低头,盯着泛红的齿印。
一时间,无人开口。
“窣。”
昏黑之中,有人提灯入内,将屋内照彻不少。
“殿下,您受伤了吗?”
川连本候于西厢房外,听魏玘痛呼,特此赶来。
魏玘只道:“无事。”
话音落下,氛围再度凝滞。除却雨声,唯有陈广原的哀嚎还在继续。
阿萝心惊胆战,不禁挪开视线。
先前,她虽然害怕,但对魏玘有怒,才撑出勇气、与之对峙。此时,西厢房静寂如冰,只听哀嚎嘶哑,似在她骨里敲打,分外可怖。
她道:“你、你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