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回过神,看见鱼杏儿惊恐万状、指着桌案。
“你、你这屋里怎会有蛇?!”
阿萝不答,手腕微抬。青蛇当即会意,立刻往案下游去,盘上她一截细腕。
“它叫阿莱。”
她才哭过,声音轻而哑。
“放心,它不会伤害你。”
鱼杏儿没好气地瞪了阿莱一眼。
“那最好。”她道。
她顿了顿,又道:“阿姐,你与秦典军有什么交情?看你模样,似乎对他很在意。”
提及秦陆,阿萝愧怍难捱。
她吞下呜咽,道:“他今日受罚,是因我所致。”
“他将我不能离府一事告诉了我,还要助我离开。若不是为了帮我,他也不会受罚。”
鱼杏儿哦了一声,又道:“既如此,你可不能辜负秦典军的心意。他被肃王打成这样,只怕半条命都没了,你要是还留在这儿,岂不是让他白受罪?”
阿萝听罢,不禁想起秦陆亡妹的遗物。
她勉力起身,抚开案上散落的图书,找出那半块玉佩,将其收入手心。
秦陆说过,他帮她,是不愿见她重蹈亡妹覆辙。这样看,他此番心意是寄托,更是延续,远比她离开王府、四处游历的心愿来得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