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点头笑,唇角凝起梨涡。
在她看来,这是好事。她想自己只读医书、很少治人,要论医治水平,总归比不过真正的医者。若有人能照看魏玘,往后她要远行,就不会一直担心他了。
“那就好。”她道。
魏玘打量她,道:“杜松没跟着你?”
阿萝摇头:“没有。”
魏玘沉默。
阿萝发觉他目光深晦,与离开巫疆那夜很像,一惊,道:“你……”
魏玘看她,似在等她继续。
阿萝又摇头,道:“无事。”
她原本想问魏玘,是否会惩罚杜松。可她记得,上次这样问时,魏玘未置可否,杜松却掌掴起自己,场景历历在目,令她心有余悸,此刻也不敢再提。
隐约之间,她感到自己越发不懂魏玘,攀着他的手也不由收紧,好像她若不这样做,他随时可能变成一团雾,叫她再也看不明白。
发觉阿萝力道加重,魏玘不露声色。
他读出其中的困惑与惊惧,很快,为之找到了解答——她从未出过小院,眼下来到肃王府,人生地不熟,心生胆怯也并不奇怪。
看来,往后得常来陪她。她很讨喜,他可以多疼她一些。
魏玘反掌,扣住那只小巧的手,五指内锁。
“走。”他道,“送你回寻香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