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他面色温煦,口吻却斩截。
阿萝只好照办。她捧碗,抬匙,舀起热粥。
魏玘抱臂,偏首观察她,看她喉颈微动、乖巧地吃了一口,眸光愈深。
他原以为,听过那番金笼之说,她应当全然不信、如常待他,或信以为真、避他如鬼。何曾想,她信是信了,但并不害怕,反而对他心生怜悯。
魏玘迟早要返回上京。
在那之前,他不介意对她更好一些。
……
二人用过膳后,阿萝回了屋。
她忘不掉魏玘的说辞,又找出强身健体的进补方,打算为魏玘煎制。
青蛇立在一边,看她左右忙碌。
阿萝从未煎过这方,不熟悉药草的配比与火力的把控。因而制药时,她全神贯注、小心翼翼,浑然没有发觉——屋外乌云悬顶,天色渐暗。
“轰隆!”惊雷突然炸响。
阿萝受惊,失手摔落药杵。阿莱也吓得身躯一抖。
“哗——”
尚未回神,大雨已倾盆而下。
阿萝一怔,当即想起魏玘,撇下阿莱,携伞赶往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