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一个念得愈发起劲,另一个听得昏昏欲睡,那副画面,别提多好笑了。
嗔怨的揪着肇哥儿的耳朵,慕嫣然笑着嗔道:“你平日跟着夫子,就是这般学的?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你爹爹在这儿,不会就要问他,谁许你错念的?”
一脸的无辜,肇哥儿搓着自己的耳朵,不忿的辩解道:“我以为我念的是对的,爹爹也没说错了啊?我自己犯的错,自己哪里能知晓?娘,您是非不分……”
明明是他胡搅蛮缠,却来说自己是非不分,慕嫣然一时愣在了当地。
等再回过神来,肇哥儿已经动作麻利的下了软榻,一溜烟的跑的没影儿了。
转过头,贺启暄已经醒了,一脸的开怀笑意。
嗔怒的斜了他一眼,慕嫣然也不与他分辨,径直坐在梳妆台后,卸了头上的珠钗。
更了衣走到软榻边坐下,慕嫣然将府里发生的趣事都跟他讲了一遍,顿时,贺启暄也如刚听到消息的慕嫣然一般,乐不可支的笑了起来。
两人说了会儿话,贺启暄话题一转,看着慕嫣然沉声说道:“浩武递了辞呈……”
“为什么?浩武在通州做守备不是做的好好儿的吗?朝中有人弹劾他?”
捧着茶碗喝茶的动作就那么僵住了,慕嫣然一脸的诧异。
可贺启暄半晌都不答话,慕嫣然的心里愈发着急。
“你快说啊……”
放下茶碗,气急的推搡了一把,慕嫣然疾声说道。
“哈哈……瞧你,如今愈发沉不住气了。”
取笑着慕嫣然,贺启暄坐起身说道:“浩武本就是军营出身的,后来,皇兄登基,我被封为兵马大将军,人却在郓州,所以,为了能及时掌握都城的情况,我才把浩武调到了通州。如今,天下大定,浩武说不想当那什么守备,成天处理那些琐碎的事了,还想回军营里去,和身边的将士们大碗喝酒,甩开膀子习武。”
贺启暄说罢,一脸的戏谑,而慕嫣然,则着实长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