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怕是就只有两位夫子了。”
贺启暄沉声说道。
想到方才瑜哥儿脸上黯然的神色,慕嫣然心里不由的就有些气:“瑜哥儿去上书房,是皇上的意思,太皇太后这般,实在太没道理。”
颇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贺启暄也再未多言。
慕嫣然叹了口气,服侍着他更了衣,带着孩子们用了晚膳。
心疼着儿子总是被人当成攻击的靶子,慕嫣然就止不住的生气,直到睡前,才想起把杜之末来了,以及夏蝉提起过的话跟贺启暄说了。
果然,贺启暄的脸上,有了几分期冀的开怀,“只希望一切顺利,尽快有眉目。”
说了会儿话,贺启暄转头看着慕嫣然说道:“明儿,你去……不,还是我去,我去请杜先生开几副调理的方子,既然眼下还诊断不出皇上到底中了什么毒,可不能救治,总也不能再恶化下去,先调理着再说。”
点头应着,慕嫣然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第二日一早,再看到瑜哥儿垂头丧气的牵着贺启暄的手朝外走,慕嫣然忍不住有些心疼,真想唤住贺启暄,让他上折子,请景熙帝恩准瑜哥儿回来,让慕昭扬授学算了。
在重重宫墙内的上书房做学问,听着荣耀无比,可却并未慕嫣然所愿。
想了想,慕嫣然又压下了念头:这样的想法,贺启暄定然也生过,既然他没说,就必定有他的道理,终归,他对瑜哥儿的疼爱,并不比自己少。
没过几日,慕嫣然就苦笑的觉得,果然是自己庸人自扰了。
景熙帝虽恩准了那几位夫子要告老还乡的请辞,可另一面,却又安排吏部调来了旁的几位夫子。
那几位夫子,无一不是学子满天下的饱读之士,天文地理占卜算术无一不有,竟比从前还多了许多类别,也更加全面了。
这样一来,慕嫣然不用想都知道,太皇太后定然又是一脸铁青的气愤模样。